因防禦力強使入侵費時而提高被發現的機會這是屬於4d防護管理的哪一種

  • 一项新研究警告说,中国雄心勃勃的“一带一路”倡议可能会将外来入侵物种引入若干国家,威胁其本土的生物多样性。
  • 研究人员研究了超过800种外来侵入性脊椎动物物种入侵的风险,发现有14个入侵热点——人员和物品流动引起的具有高引入风险的区域,以及允许入侵物种茁壮成长的条件。
  • 这些热点地区包括北非、南亚和东南亚地区。
  • 其他研究人员表示,该研究中没有包括许多其他类型的入侵者,如昆虫和病原体,这些入侵者可能对生态系统、农业和牲畜产生重大的财务影响。

一项新研究警告说,中国雄心勃勃的、万亿美元的“一带一路”倡议可能会将外来入侵物种引入若干国家,威胁其本土的生物多样性。

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一带一路倡议(BRI),也被称为“一带一路”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议通过陆地和海洋网络路线将中国与亚洲、非洲和欧洲国家联系起来 ,使国家之间的贸易更容易。计划建设六条走廊的陆上经济带,其中包括公路、铁路、机场和天然气管道等基础设施,将中国与中亚、南亚和欧洲连接起来。 还有海上丝绸之路或海上航线走廊,旨在通过一系列海港连接中国与东南亚、大洋洲和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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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倡议将通过公路、铁路和港口将中国与曾经偏远的亚洲地区连接起来,图片由Rhett A. Butler/Mongabay提供。

虽然通过BRI等大型基础设施项目所增加的连通性可为参与国提供贸易和增长机会,但也会产生巨大的环境代价。例如,环保主义者表达了他们对BRI可能加速外来物种入侵和本地生物多样性丧失的关注。

为了找出外来物种可以轻易进入的地方,中国科学院生态学家Li Yiming及其同事研究了800多种入侵物种的入侵风险,包括98种两栖动物,177种爬行动物,391种鸟类和150种哺乳动物,遍及121个中国认为是BRI项目潜在东道主的国家。对于这些物种,该团队评估了两件事:“引入风险”,即物种被引入新区域的可能性,以及“栖息地适宜性”,即物种一旦被引入,将因着适宜的栖息地在那里茁壮成长的可能性。

Li告诉Mongabay,该研究没有评估BRI本身对入侵风险的影响。相反,它确定了在具有高入侵风险的BRI国家里的区域。Li说,这将有助于实现BRI可持续发展的绿色发展目标。

Li的团队确定了14个入侵热点地区——既因为人员和货物流动而具有高引入风险,又具有允许入侵物种茁壮成长的条件的地区——主要位于提议的六条经济走廊上。研究人员在Current Biology发表的研究报告中指出,这些热点地区包括北非、南亚和东南亚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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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中国是红色,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成员用橙色,以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六条拟建走廊,这是一条通过中亚和中东从中国到南欧的陆路运输路线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即通过印度和非洲连接上海港与意大利威尼斯的海上航线。图片由 Lommes通过Wikimedia Commons (CC BY-SA 4.0) 提供.

例如,仅在印度尼西亚,该研究就发现300多种外来脊椎动物物种可能有适宜的栖息地,其中包括美洲牛蛙(Lithobates catesbeianus或Rana catesbeiana),一种原产于北美的两栖动物,与爆发致命的壶菌属真菌有关,导致了中美洲和其他地区的青蛙种群数量下降。同样,马来西亚为近200种入侵物种提供了合适的栖息地。

没有参与此项研究的澳大利亚詹姆斯库克大学的杰出研究教授威廉劳伦斯告诉Mongabay,大量的入侵性脊椎动物物种可能会困扰那些主办“一带一路”项目的国家,数目“触目惊心”。 “当然,这还不包括许多其它类型的入侵者,如昆虫和病原体,它们能对生态系统、农业和牲畜产生重大影响,”他说。

事实上,“‘一带一路’可能为东道国带来巨大的隐性成本,”劳伦斯说,他也是Mongabay咨询委员会的成员。 “特别是,一些入侵物种可能对一个国家的农业出口产生数十亿美元的影响。所以,实际上,“一带一路”传播入侵物种的潜在风险非常高。

Li和他的同事表示,为了降低入侵风险,需要对通过道路、机场、海港和其它交通走廊的商品货物进行更严格的监控。在资源有限的国家,他们还建议设立一个特别基金,以支持生物安全措施的运作,例如加强对防止外来物种入侵和根除技术的研究,并培训人们识别有问题的物种。

“近几年来,中国政府已经启动了几个控制和防止外来物种入侵的项目,”Li说。 “我们相信,这项研究将有助于更多参与国进一步促进合作,以更有效地防止外来物种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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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牛蛙(Lithobates catesbeianus)是一种原产于北美的两栖动物,是一种具有破坏性的入侵物种,曾经传播过致命的壶菌,导致其它地方的青蛙种群减少。

然而,劳伦斯表示,一旦建成新的公路、铁路或港口,入侵物种将能够“像野火一样”蔓延,几乎不可能阻止。

他补充说:“试图监视和控制入侵者以阻止它们出来,或者一旦它们到达并适应了就控制它们,这也是非常困难和昂贵的。” “我们的研究表明,许多“一带一路”项目在成本和效益方面已经非常接近,并且对于”一带一路“项目中的东道国和投资者来说风险很大。事实上,根据我们对亚太地区和非洲数十个国家此类项目的详细成本效益研究,我认为许多计划的“一带一路”项目应该完全取消。

马来西亚的婆罗洲(Borneo)一条伐木公路的横幅图片,由Rhett A. Butler/Mongabay提供。

引用:

Liu, X., Blackburn, T. M., Song, T., Li, X., Huang, C., & Li, Y. (2019). Risks of Biological Invasion on the Belt and Road. Current Biology. DOI: https://doi.org/10.1016/j.cub.2018.12.036

今年,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入侵,引发社会广泛关注。这种别称黄莺花的入侵物种,作为鲜切花被广泛使用。当这个原本应该出现在温室的植物来到武汉、郑州、西安等地的自然环境中时,却露出了“凶悍”的一面。

相关专家表示,我国已成为受入侵物种危害最严重的地区之一。通过更大范围的科普,引导公众参与,对于外来物种入侵的标本兼治至关重要。

入侵物种为何如此强势

11月中旬的武汉,秋意盎然。江堤上,许多一簇一簇的黄色植物,显得格外夺目。然而,繁花之下却隐藏着重重危机。据中科院武汉植物园研究员黄伟介绍,上世纪30年代,加拿大一枝黄花作为园艺植物被引入中国,随后发生逃逸。经过几十年的潜伏,近年来,这种植物在我国华东、华中地区相继暴发。

南京农业大学杂草研究室教授强胜团队长期研究加拿大一枝黄花等植物的入侵机制。研究发现,加拿大一枝黄花的根状茎发达,一旦根植就很难消除,极易在入侵生境中形成单优势群落,严重排挤本地物种生长,影响当地的生物多样性。

强胜介绍,在国外,加拿大一枝黄花通常会有其他植物伴生。而在国内,加拿大一枝黄花在生长过程中会分泌化感物质,并抑制其他植物的生长。它的存在将百花齐放变成“唯我独尊”,严重危害当地自然景观和群落演替。

经过十多年研究,强胜带领团队对来自全球471个样点的2062份加拿大一枝黄花材料进行细胞地理学分析,发现目前入侵我国的加拿大一枝黄花是以六倍体为代表的多倍体。

“多倍化是加拿大一枝黄花最主要的入侵机制,直接导致这一物种的耐热性增强、耐寒性丧失,使其在我国亚热带地区变得更高大和更具竞争力,不断扩大其入侵版图。”强胜表示,在北美,当地生长的种群通常以二倍体的加拿大一枝黄花为主,长势最高不会超过2.5米。而在中国,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地上部分甚至能长到4~5米,显示出对环境的高度适应性。

把好检疫关口防止“漂洋过海”

加拿大一枝黄花只是众多入侵我国的外来植物的一种而已,据介绍,目前,我国外来入侵植物共360多种,隶属于67个科,其中以菊科数量最多。

2018年,中科院成都生物研究所在成都(12个中心行政区和4个郊县区域)开启了为期两年的“摸底”调查,对象正是那些“藏”在建筑废弃地、居民楼下、绿化带边上或农田等地的外来入侵植物。

如今这个调查项目已告一段落,摸排出了158种入侵植物,一半以上的“家乡”都在美洲大陆。它们是如何“漂洋过海”来到了“天府之国”?中科院成都生物研究所副研究员徐波表示,外来入侵植物的入侵途径主要分为两种,一是自然传播,二是人为传播。

“自然传播主要是通过风、河流等‘传输’它的种子,或者鸟类采食其种子后,也有可能将其带到新的生境,但这是一个逐步传播的过程。”徐波介绍,人为传播又可分为“有意”和“无意”。将其作为观赏类植物或者饲料引进等视为“有意”;而在个人或集体对外交流,尤其在进口货物运输时,不经意间携带了种子入境,则为“无意”。

对于现阶段如何阻断入侵的风险,徐波表示,主要在于物流口岸把好检验检疫关。

做好调查才能治理

据了解,目前人工种植的加拿大一枝黄花,被广泛用于园艺上的鲜切花——黄莺花。花农一般会选择开花快的二倍体种植,由于其不耐高温,花而不实,所以24℃等温线以南地区一般不会导致入侵,而在东北等寒温带地区种植,其存在逃逸扩散的风险。

由于自身的生物学特性或传播特性,入侵植物在不同的环境状况或气候条件下表现出的入侵性“有待观察”。徐波举例,喜旱莲子草气候依赖性低,所以在很多地方都能肆意生长、造成危害。“马缨丹在攀枝花温暖的气候中,繁殖很快,但在成都稍显湿冷的环境里,就被抑制了生长。”所以,入侵植物是否“入侵”,还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此外,物种的扩散是逐步发生的,现阶段还在“蛰伏”的入侵植物,过几年说不定就会泛滥成灾。“有时随着气候的变化,环境会变得适宜入侵植物生长。”徐波说。

正因为入侵植物调查受时间或环境变化,以及地域差异等影响,所以调查并不会局限于某个时间段或某个区域,是一个长期且持续的工作。

多名受访专家表示,入侵物种对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做好治理,首先要进行本底调查。黄伟表示,以武汉为例,当地分布着许多种类的入侵植物,但由于缺乏本底调查统计,很难掌握其分布情况。“只能等到出现大面积暴发,再去治理。”

标本兼治避免“春风吹又生”

危害性强的入侵植物一旦被发现,应该及时铲除和消杀。徐波介绍,除了运用物理手段以外,针对扩散能力和危害性强的入侵植物,可研制相关生长抑制试剂,达到“斩草除根”的效果。

“有的入侵植物零星分布时,在物理铲除的同时我们也会根据当地生态系统情况,寻找其他适合栽种的本地物种,占据入侵植物的适宜生境,让其没法快速传播。”徐波说。

专家建议,要完善入侵物种治理链条,特别是鼓励专业机构介入,才能形成有效治理的闭环。

“加拿大一枝黄花是全年都在那里的,到11月开花再去处置,治标难治本。”强胜介绍,目前,针对这一物种的综合防治技术是有效的,应建立起由政府主导,第三方机构、科研机构共同参与的管理机制,才能形成一个可持续的治理模式。

此外,加强公众科普,让公众科学准确地认识入侵物种,对于治理工作也必不可少。专家呼吁,应加大生物入侵常识的科普力度,澄清一些谬误。

徐波认为,未来防控工作单凭专业的支撑以及相关部门的投入还不够,还要依靠群众的力量。“像此次武汉出现的加拿大一枝黄花,最开始就是被普通市民察觉。让公众了解和关注到这类植物,建立完善相关上报和监督机制,势在必行。”

目前,网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可以通过资源化利用的方式,将入侵物种转化为经济作物。对此黄伟表示,通过“吃”并不能把入侵物种变成保护植物。这种看起来一举两得的想法,实际存在很大风险。“资源化利用一旦遇到经济周期影响,可能会导致入侵的扩大,带来更大的生态灾难。”

(原载于《中国科学报》 2021-12-02 第4版 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