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3岁女童被锁8天,在高温与饥渴中衰竭至死。这是夹在新冠疫情与洪水灾害报道中,令人格外刺骨锥心的一条新闻。

24岁的梯沙希是一位单身母亲,带着女儿梯稀华住在东京都大田区的公寓里。她白天打工,晚上去酒吧,把无人照看的女儿锁在家中,习以为然。

今年上半年,梯沙希认识了一位在鹿儿岛的男友,5月份为了与男友相聚,把女儿锁在家中三天。三天后回京,发现女儿因为不住地哭喊,声音已经嘶哑,一直未换的纸尿布也磨烂了稚嫩的肌肤。

3岁女童不具备任何求助能力,更无法独自生活。然而梯沙希不管,放弃抚养已经成为她的“习惯”。6月上旬,她再次前往鹿儿岛与男友相聚,女儿依旧被锁在家中。这一锁,竟然是8天。

为了不让邻居听到女儿的哭喊,她在6月上旬的高温天气中,紧闭门窗,并且用沙发抵住卧室通往厨房的门……3岁女童,在常人无法想象的恶劣环境中,在经历了一系列痛苦的身体反应后,孤独地丧生。

有的人把孩子当成一项投资并期待丰厚的回报,有的人希望孩子能为自己的人生赋予一定的意义,有的人只是热爱生命的延续……然而在抚养的长久付出过程中,有的人就选择了中途放弃。

仅据日本警察厅掌握的数据,2019年,日本全国发生了35起放弃抚养的案件,包括父母把幼子独自留在家中,长时间无人问津,以及抛弃刚出生的婴儿等。绝大多数情况下,案件的结局都是年幼的孩子因饥饿和脱水衰竭至死。就仿佛是是枝裕和的《无人知晓》,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反复地上演。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日本知名社会派电影导演是枝裕和

因《小偷家族》摘得金棕榈奖的是枝裕和,是现阶段日本导演里国际影响力较大的一位。他的关注点主要集中于家庭,被认为是承袭了小津安二郎的风格。不过是枝裕和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在对于人类的情感上,我更接近于成濑巳喜男而不是小津安二郎”,因为“成濑对人性的认知更为黑暗”。

是枝裕和的处女作《幻之光》,表现出极高的影片构图功底和光线运用技巧,画面优雅而精美,伸延的铁轨、冲刷的潮水、乡间的火车、海边的破船、灰白的小屋,太阳的升降与潮汐的涨落,都暗藏情愫,显示出高度的细腻从容与内敛含蓄。既有是枝裕和的人生哲学,又有日本隐忍文化的特点。在此后是枝裕和拍摄的电影中,类似的场景多有出现。为此,《幻之光》被认为是他的底色。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介绍《幻之光》的读物

但事实上,《幻之光》只是外界接触到的是枝裕和的处女作,而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对于是枝裕和来说,第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是上映时间比《幻之光》要迟上9年的《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的原型,是1988年震惊日本社会的弃婴事件。这一年,在东京西巢鸭的一个房子里,住着四个孩子,半年多过去了,家里都没出现过大人,经由房东报案,警方在房子里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小男孩尸体和三个极度虚弱且都发育不良的孩子,又从附近挖出了一具两岁小女孩的尸体。

刚刚从早稻田大学毕业的是枝裕和,以该事件为原型很快编好了剧本。其后他在电视台里拍纪录片,拍电影,15年光阴过去,东京西巢鸭的弃婴事件始终是其一桩最大的心事。终于,他积累了资金,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身兼导演、编剧、制作、剪辑数职,把这个剧本搬上了大银幕。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是枝裕和的随笔著作

这部压抑、痛苦、沉重敲打人们内心的电影,却偏偏没有安排一个孩子哭喊流泪。影片中,孩子们只是偶尔的惶恐、偶尔的思念,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接受了这在我们眼中是不幸的一切。唯一出现过的眼泪,是在刚搬到新家后的某个清晨,挂在睡梦中的母亲的眼角。这滴犹如朝露了无痕的眼泪,被她最大的孩子看到,所以他选择了原谅母亲。

是枝裕和就像是观察、记录着这一切的一个隐形的镜头,是如此的克制与冷静,不煽情、不渲染,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花朵般的生命被消磨、摧毁,完全不干涉事件的进展,甚至连电影的主题都不负责告诉观众。

面对人生,“我的建议就是,不要给他人建议!他人是他人,我无权干涉。”这一“主义”被完整地融入到了电影里。是枝裕和始终以保持距离感的手法,力图还原事件的真实面貌,从不声嘶力竭,只是轻描淡写,竟也举重若轻。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电影《小偷家族》剧照

日本文化里对于阴霾的东西总是特别地有包容性,无论怎样悲惨不堪,却还是鼓励人要有坚持下去的勇气。这恐怕也是日本文艺电影最能打动人的地方。然而现实总是比电影更为黑暗。

供稿:庄舟
编辑修改:JST客观日本编辑部

第一个故事:

西巢鸭弃婴事件

关于这个事网上详细准确的资料比较少,这是我在日本网站上找到的一篇比较详细记叙文章:

这是1988年发生的事件。

女主毕业于川崎私立高中,之后就读于服饰专门学校。曾经梦想当一名歌手,而且也确实出过几张专辑。

1968年开始,成为一名商场的派遣店员,并且开始和一名男同事同居。两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由于两人的婚事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强烈反对,只好把孩子送给别人。

1973年,和这个男人的第二个孩子(长男)在东京足立区出生。当时男人骗女人说已经给她和孩子做了入籍登记(日本结婚不用领证,女方入籍男方,改名字就算结婚了)。但是当孩子长到6岁时还没有来入学通知,而男人这时抛下母子二人而去。此时女人才发现被骗(还真是好骗)。之后母子二人在东京市内几次搬家,没钱吃饭的时候也会去卖身和偷东西。并且还被警察逮捕过几次。

1981年,长女出生。

1984年9月,次男出生。1985年2月女主下班回家后,发现次男含着奶瓶死在家里。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理,就用塑料布包起来藏在家中柜子里。而后跟长男说把次男寄放在亲戚家里了。

1985年,次女出生。

1986年,三女出生。

1987年9月,从大塚站附近搬到西巢鸭居住。那个死掉的次男被装在塑料袋中当做行李一起运了过去!并且跟房东说只有长男和自己一起居住,老公已经死了,自己在商场上班。因此房东并不知道有其他孩子。

女主跟长男说因为入学手续有问题现在不能去上学,等手续办完了就会让他去上学,并且买来了学习相关的书给他。而这些年都是长男在照顾年幼的妹妹们,给她们买菜做饭,换尿布,深夜去便利店买打折的食品。

同年,女主新结实了千叶县浦安市的从事冷冻食品贩卖业的情人。之后以去大阪出差为由离开,时不时的会在外面和长男见面并给他2,3万日元度日。

1988年1月回过一次家,深感孩子太碍事,将情人的地址告诉长男后彻底离去,并和千叶县的情人同居。

据长男事后交代,当时时不时会有男人来问他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是父亲还是女主的情人。

1988年3月末,长男最后一次支付了房租,而水电煤气则因为已经3个月没交过而被停掉了。

在女主走后,长男继续负责照顾妹妹们。期间结识了经常出入便利店的不良少年2人。

并与二人结为朋友,经常叫他们来家中玩耍。

1988年4月21,当2人再次来到家中玩耍时,发现之前买的杯面不见了,而2岁的三女嘴角挂着海苔的残渣,因而断定是被饿的受不了了的三女偷吃。于是为了教训一下三女,开始殴打她。一开始长男曾出手阻止,但是后来想到身为孩子的自己还要照顾几个孩子的种种不易,自己也很生气,遂开始一同殴打三女。打着打着三女小便失禁,因而几人更加愤怒,长男说“随便你们吧”,说完就去隔壁的屋子了。剩下的二人不停的把三女从壁橱上往下扔,有时头地,有时膝盖着地,当膝盖着地时就伸脚去踢她肚子,总之就是将三女当球一样踢。随着虐待的不断升级,三女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二人以“时间太晚了”为由离开。长男则开始仿照电视上见过的方法人工呼吸,之后将三女用被子包起来给她暖身子,但是为时已晚,三女于次日早上8点半停止呼吸。之后长男仿照女主包裹死去的次男尸体的样子用塑料布包裹了三女的尸体,并将其放入柜子中。但是由于尸体腐败发臭,1988年4月26日,长男和另外2个朋友乘坐电车将三女弃尸埋于秩父市大宫公园内。

1988年5月17,房东以家中没有大人,房子已经成了不良少年的聚集地为由报警,当警员与房东打开房门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散发着恶臭,脏衣服满地都是,房间凌乱不堪,卫生间里的大小便已经流淌到了客厅,而屋子里盖着被子躺着的两个骨瘦嶙峋的女孩子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无法站立。两个孩子像好久没吃过饭一样的抓着房东给的香蕉猛吃。面对警察的问询,长男说“这两个女孩子是晚上的小商贩寄放在家里的,母亲在大阪出差。”

当5月18日,警署的女性工作人员再次到访,并给孩子带去了零食,吃完之后,长女交代了自己和妹妹和长男是一家人的事实。警察之后在柜子里发现了已经变成白骨的次男尸体。之后两个女孩被送到新宿区儿童中心,长男被单独送往八王子市儿童中心。

5月23日,千叶县内跟情人同居的女主从电视报道中得知事发,曾想过自首,但又由于觉得自己做的事太丢脸而没有自首。最后被以非法遗弃儿童罪嫌疑人的身份逮捕。之后警方在审讯过程中得知曾经有三女存在的事实,并对长男进行提审。25日,长男供述了虐打三女并致死的全部过程。据当时的儿童中心所长表示,长男在供述完之后的表情,明显像放下了很重的担子一样,可以看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是生活的重担和遭遇改变了他。

1988年8月10,东京地检以伤害致死,遗弃死尸的罪名对长男发起诉讼,并同时以母亲教育不当为由申请将长男送往教护院而非少年院(未成年人监狱)。希望它能够在教护院得到充分的教育而非去监狱接受惩罚。对同犯的不良少年2人,则免除刑事惩罚,改为送到巢鸭警署接受警署辅导。

1988年10月26,女主被以遗弃罪,间接伤害致死罪判处3年有期徒刑,缓刑四年直行。

判决理由是,虽然犯罪情节非常严重,但是犯人事后有明显悔过情节,且发誓要与现在的情人结婚并抚养和教育两个女孩,因此只此一次网开一面,对此从轻处罚。

不禁感慨,为人父母怎么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

可能是出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现在在网上已经无法找到当年的那几个孩子现在的消息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走出事件的阴影正常地活下去。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但是每一次回顾这个事件都令人唏嘘不已。日本著名导演是枝裕和曾在2003年将这个故事搬上荧屏,叫作《无人知晓》。该片以纪实的手法拍摄,整片情绪平和,但是看过之后就会有种莫名的心塞。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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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

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那个自己给自己截肢的汉子?

一下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割一下·---------------------------------------------------------

郑艳良家里有4亩地,患病前一个人完全可以打理过来,其他时间他去附近的砖窑厂打打零工,一年下来,可以有一万多收入,满足基本的生活没有问题。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2011年10月4日,正在干农活的郑艳良忽然感到腹部疼痛难忍,医院诊断后,证实为阑尾炎,做了手术后,疼痛消失。

3个多月后的2012年1月28日,农历正月初六下午5点多,郑艳良感到臀部和大腿疼痛,并很快发展为难以走路。被家人搀扶到村卫生所打了一针镇痛剂后,郑艳良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站立了,村卫生所的医生建议他到保定市检查。

在保定市一家医院检查后,医生称是缺钾导致的,并进行了输液治疗,当天夜里9点多输完液,郑艳良的病情未见好转,最后转院到北京,医生最终确诊为双腿动脉不明原因大面积栓塞。医生当即表示要住院手术治疗,但是面对数十万的截肢以及术后治疗费用,郑艳良选择保守治疗。

2012年1月30日,他从北京回到农村老家。郑艳良回忆说,当时医生在他临走前告知,如果能挨过今后的疼痛,那就没问题,不然最多只能活3个月。

2012年4月14日上午,看着渐渐发烂且露出骨头的右腿,郑艳良冒出了自己给自己截肢的念头。“烂得越来越多,拖个废腿还不方便。”郑艳良说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而是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没钱手术,不如自己给自己做。上午11点多,郑艳良找来家中的一柄红塑料把小水果刀、一根钢锯,再把毛巾缠在一把痒痒挠上咬在嘴里,就在东卧房的床上开始给自己做截肢手术,当时在旁边的妻子怎么也不同意丈夫忽然下的这个决心,郑艳良骂了妻子几句,妻子负气跑到了西卧房,“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锯,知道他会这么做,我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待着。”沈忠红说。

郑艳良花了15分钟左右锯下了自己的右腿,整个过程,郑艳良说他一声不吭,锯完后,郑艳良大声把妻子叫了过来,“我让她来把烂腿收拾一下。”闻声而来的沈忠红被眼前一幕惊呆:丈夫的右腿已从距大腿根约15厘米处被锯断,截肢用的钢锯条因受力过大崩断成两截,桌子上是四颗被咬掉的槽牙。好在因为双腿动脉栓塞,截肢时出血并不多。沈忠红连忙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家人,“家人当时说把腿扔了,但是我怕被狗糟蹋了,又想着农村讲究今后有个全尸,就留下了。”沈忠红记得当时自己是颤抖地用塑料袋包裹完郑艳良的右腿,放入自家院子的一个破瓮里。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1988年 的 日本 西巢鴨 棄 嬰 案

----------------再割一下·--------------------------------------------------------------------

当年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真的非常震惊!一个人要忍受多大的疼痛才能自己给自己截肢!

又上网查了查后续报道,貌似是当年得到了36万善款,然后把另一条腿也截掉了,这几年看病花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没有治好,双腿截肢处还是有血栓……但是他已经不打算继续接受善款了,打算看到啥时候是啥时候。

我觉得如果谁说人生而平等,把这个例子给他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