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背影荒山之夜克里斯不死鸟明日又天涯归梦里梦外不飞的天使似曾相识燕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一生的战役狼来了夏日烟愁你从哪里来如果教室像游乐场春天不是读书天我先走了求婚星石吉屋出售随风而去E.T.回家重建家园

我要写书评

梦里花落知多少的书评 · · · · · · ( 全部 776 条 )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阿旎 2007-07-28 20:42:28 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版

纪念荷西

三毛是一路读来的作家,她长居我的心间。不时翻翻她的作品,每读一遍便会更加熟习,亦会多新的感受。也许有时会没了新鲜感,但是那份老朋友般的感受已然形成,便愈加割舍不下。 一直伴着三毛活灵活现展现在书中的便数那西班牙老公荷西了。读三毛全集的前几册,竟甚至...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引愁玉女 2009-11-14 21:59:38 哈尔滨出版社2003版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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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独自读着三毛。 忘记是多大了,买了三毛和张爱玲的全集。先时兴趣全被撒哈拉那有趣的故事吸引,偶然一个机会拿起张爱玲全集,却是再也放不下了。从此以后,我记忆中这两个女子总是交缠着的。 三毛的遗作《滚滚红尘》,明眼人都知道是张爱玲的故事,三毛否认。她一定...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Onewing 2009-11-03 15:06:31 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版

读后感

这是完整的读下来的第一本三毛的书,以前零散的看过一些文字,如沙漠观浴记一类的,但是我肯定是可以归类为“只看过很少三毛作品,并了解也很少”的那一类人。 所以这里也只是记录一些自己的感受,其实是无关“评论”二字的。 这本书是三天读完的,在国大午正午安静的...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杨不帅大叔 2009-06-11 09:22:16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7版

三毛:死只是因为来过并经历了

三毛在《不死鸟》中写道:我要守住我的家,护住我丈夫,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同时,在这篇文章里同时这样写道: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的归宿。最后,三毛选择了自杀。 对于三毛的死,无数的人都发过评...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梦里花落知多少 2017-03-30 09:04:24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7版

没能得到永恒的幸福,却拥有了永恒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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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她的敏感、细腻,以及她经历过人生太多曲折,还能哀而不伤的笔调和对人生的坚定。梦里,让惊魂的梦魇,里面有太多的不安和不舍;梦外,是物是人非的感慨,是一段又一段难忘的过往。而面对梦外的现实世界,痛苦却必须活着,因为有责任在,因...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Blueee 2012-11-02 14:06:29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1版

人人都曾有荷西,虽然他终会离去

我以为我厌倦看女人的书,似乎所有情绪的细微末节都被无限放大,我从来只是以为而已。读书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有这样一种习惯,把自己对号入座到主人公的人物中去,这样便于感知一切事物与情 绪,我也如此。 “那片墓园是她和荷西常常经过的地方。”一句自成段落的开场白...  (展开)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sweetii 2008-08-18 22:42:14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4版

第一只小板凳

虽然说,并不经常想起尼采那句“最可耻的是使别人感到羞耻的人”,但其实这句话我还是很看中的。也只是单方面。譬如说,自己去说些、做些,使别人感到羞耻,不觉得什么;要是别人跑来羞辱我,或者只是有那么一些个说法乃至自己心里的念头,会使自己羞耻,就要拿这句话来给自己...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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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原文

——迷航之四

那一年的冬天,我们正要从丹娜丽芙岛搬家回到大迦纳利岛自己的房子里去。

一年的工作已经结束,美丽无比的人造海滩引进了澄蓝平静的海水。

荷西与我坐在完工的堤边,看也看不厌的面对着那份成绩欣赏,景观工程的快乐是不同凡响的。

我们自黄昏一直在海边坐到子夜,正是除夕,一朵朵怒放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里如梦如幻地亮灭在我们仰着的脸上。

夢 裡 花 落 知 多少 三 毛

滨海大道上挤满着快乐的人群。钟敲十二响的时候,荷西将我抱在手臂里,说:“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重复着十二句同样的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送走了去年,新的一年来了。

荷西由堤防上先跳了下地,伸手接过跳落在他手臂中的我。

我们十指交缠,面对面地凝望了一会儿,在烟火起落的五色光影下,微笑着说:“新年快乐!”然后轻轻一吻。我突然有些泪湿,赖在他的怀里不肯举步。

新年总是使人惆怅,这一年又更是来得如真如幻。许了愿的下一句对夫妻来说并不太吉利,说完了才回过意来,竟是心慌。

“你许了什么愿。”我轻轻问他。

“不能说出来的,说了就不灵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荷西知我怕冷,将我卷进他的大夹克里去。我再看他,他的眸光炯炯如星,里面反映着我的脸。

“好啦!回去装行李,明天清早回家去罗!”

他轻拍了我一下背,我失声喊起来:“但愿永远这样下去,不要有明天了!”

“当然要永远下去,可是我们得先回家,来,不要这个样子。”

一路上走回租来的公寓去,我们的手紧紧交握着,好像要将彼此的生命握进永恒。

而我的心,却是悲伤的,在一个新年刚刚来临的第一个时辰里,因为幸福满溢,我怕得悲伤。

不肯在租来的地方多留一分一秒,收拾了零杂东西,塞满了一车子。清晨六时的码头上,一辆小白车在等渡轮。

新年没有旅行的人,可是我们急着要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

关了一年的家,野草齐膝,灰尘满室,对着那片荒凉,竟是焦急心痛,顾不得新年不新年,两人马上动手清扫起来。

不过静了两个多月的家居生活,那日上午在院中给花洒水,送电报的朋友在木栅门外喊着:“Echo,一封给荷西的电报呢!”

我匆匆跑过去,心里扑扑的乱跳起来,不要是马德里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吧!电报总使人心慌意乱。

“乱撕什么嘛!先给签个字。”朋友在摩托车上说。我胡乱签了个名,一面回身喊车房内的荷西。

“你先不要怕嘛!给我看。”荷西一把抢了过去。

原来是新工作来了,要他火速去拉芭玛岛报到。只不过几小时的光景,我从机场一个人回来,荷西走了。

离岛不算远,螺旋桨飞机过去也得四十五分钟,那儿正在建新机场,新港口。只因没有什么人去那最外的荒寂之岛,大的渡轮也就不去那边了。

虽然知道荷西能够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看他每一度提着小箱子离家,仍然使我不舍而辛酸。

家里失了荷西便失了生命,再好也是枉然。

过了一星期漫长的等待,那边电报来了。

“租不到房子,你先来,我们住旅馆。”

刚刚整理的家又给锁了起来,邻居们一再的对我建议:“你住家里,荷西周末回来一天半,他那边住单身宿舍,不是经济些嘛!”

我怎么能肯。匆忙去打听货船的航道,将杂物、一笼金丝雀和汽车托运过去,自己推着一只衣箱上机走了。

当飞机着陆在静静小小的荒凉机场时,又看见了重沉沉的大火山,那两座黑里带火蓝的大山。

我的喉咙突然卡住了,心里一阵郁闷,说不出的闷,压倒了重聚的欢乐和期待。

荷西一只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向机场外面走去。

“这个岛不对劲!”我闷闷的说。

“上次我们来玩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不晓得,心里怪怪的,看见它,一阵想哭似的感觉。”我的手拉住他皮带上的绊扣不放。

“不要乱想,风景好的地方太多了,刚刚赶上看杏花呢!”

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又安慰似的亲了我一下。

只有两万人居住的小城里租不到房子。我们搬进了一房一厅连一小厨房的公寓旅馆。收入的一大半付给了这份固执相守。

安置好新家的第三日,家中已经开始请客了,婚后几年来,荷西第一回做了小组长,水里另外四个同事没有带家眷,有两个还依然单身。我们的家,伙食总比外边的好些,为着荷西爱朋友的真心,为着他热切期望将他温馨的家让朋友分享,我晓得,在他内心深处,亦是因为有了我而骄傲,这份感激当然是全心全意的在家事上回报了他。

岛上的日子岁月悠长,我们看不到外地的报纸,本岛的那份又编得有若乡情。久而久之,世外的消息对我们已不很重要,只是守着海,守着家,守着彼此。每听见荷西下工回来时那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我的心便是欢喜。

六年了,回家时的他,怎么仍是一样跑着来的,不能慢慢的走吗?六年一瞬,结婚好似是昨天的事情,而两人已共过了多少悲欢岁月。

小地方人情温暖,住上不久,便是深山里农家讨杯水喝,拿出来的必是自酿的葡萄酒,再送一满怀的鲜花。我们也是记恩的人,马铃薯成熟的季节,星期天的田里,总有两人的身影弯腰帮忙收获。做热了,跳进蓄水池里游个泳,趴在荷西的肩上浮沉,大喊大叫,便是不肯松手。

过去的日子,在别的岛上,我们有时发了神经病,也是争吵的。

有一回,两人讲好了静心念英文,夜间电视也约好不许开,对着一盏孤灯就在饭桌前钉住了。

讲好只念一小时,念了二十分钟,被教的人偷看了一下手表,再念了十分钟,一个音节发了二十次还是不正确,荷西又偷看了一下手腕。知道自己人是不能教自己人的,看见他的动作,手中的原子笔啪一下丢了过去,他那边的拍纸簿哗一下摔了过来,还怒喊了一声:“你这傻瓜女人!”

第一次被荷西骂重话,我呆了几分钟,也不知回骂,冲进浴室拿了剪刀便绞头发,边剪边哭,长发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荷西追进来,看见我发疯,竟也不上来抢,只是倚门冷笑:“你也不必这种样子,我走好了。”

说完车钥匙一拿,门砰一下关上离家出走去了。

我冲到阳台上去看,凄厉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哪里肯停下来,车子唰一下就不见了。

那一个长夜,是怎么熬下来的,自己都迷糊了。只念着离家的人身上没有钱,那么狂怒而去,又出不出车祸。

清晨五点多他轻轻的回来了,我趴在床上不说话,脸也哭肿了。离开父母家那么多年了,谁的委屈也能受下,只有荷西,他不能对我凶一句,在他面前,我是不设防的啊!

荷西用冰给我冰脸,又拉着我去看镜子,拿起剪刀来替我补救剪得狗啃似的短发。一刀一刀细心的给我勉强修修整齐,口中叹着:“只不过气头上骂了你一句,居然绞头发,要是一日我死了呢——”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令我大恸,反身抱住他大哭起来,两人缠了一身的碎发,就是不肯放手。

到了新的离岛上,我的头发才长到齐肩,不能梳长辫子,两人却是再也不吵了。

依山背海而筑的小城是那么的安详,只两条街的市集便是一切了。

我们从不刻意结交朋友,几个月住下来,朋友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他们对我们真挚友爱,三教九流,全是真心。周末必然是给朋友们占去了,爬山,下海,田里帮忙,林中采野果,不然找个老学校,深夜睡袋里半缩着讲巫术和鬼故事,一群岛上的疯子,在这世外桃源的天涯地角躲着做神仙。有时候,我快乐得总以为是与荷西一同死了,掉到这个没有时空的地方来。

那时候,我的心脏又不好了,累多了胸口的压迫来,绞痛也来。小小一袋菜场买回来的用品,竟然不能一口气提上四楼。

不敢跟荷西讲,悄悄的跑去看医生,每看回来总是正常又正常。

荷西下班是下午四点,以后全是我们的时间,那一阵不出去疯玩了。黄昏的阳台上,对着大海,半杯红酒,几碟小菜,再加一盘象棋,静静的对弈到天上的星星由海中升起。

有一晚我们走路去看恐怖片,老旧的戏院里楼上楼下数来数去只有五个人,铁椅子漆成铝灰色,冰冷冷的,然后迷雾凄凄的山城里一群群鬼飘了出来捉过路的人。

深夜散场时海潮正涨,浪花拍打到街道上来。我们被电影和影院吓得彻骨,两人牵了手在一片水雾中穿着飞奔回家,跑着跑着我格格的笑了,挣开了荷西,独自一人拚命的快跑,他鬼也似的在后面又喊又追。

还没到家,心绞痛突然发了,冲了几步,抱住电线杆不敢动。

荷西惊问我怎么了,我指指左边的胸口不能回答。那一回,是他背我上四楼的。背了回去,心不再痛了,两人握着手静静醒到天明。

然后,缠着我已经几年的噩梦又紧密的回来了,梦里总是在上车,上车要去什么令我害怕的地方,梦里是一个人,没有荷西。

多少个夜晚,冷汗透湿的从梦魅里逃出来,发觉手被荷西握着,他在身畔沉睡,我的泪便是满颊。我知道了,大概知道了那个生死的预告。

以为先走的会是我,悄悄的去公证人处写下了遗嘱。时间不多了,虽然白日里仍是一样笑嘻嘻的洗他的衣服,这份预感是不是也传染了荷西。

即使是岸上的机器坏了一个螺丝钉,只修两小时,荷西也不肯在工地等,不怕麻烦的脱掉潜水衣就往家里跑,家里的妻子不在,他便大街小巷的去找,一家一家店铺问过去:“看见Echo没有?看见Echo没有?”

找到了什么地方的我,双手环上来,也不避人的微笑痴看着妻子,然后两人一路拉着手,提着菜篮往工地走去,走到已是又要下水的时候了。

总觉相聚的因缘不长了,尤其是我,朋友们来的周末的活动,总拿身体不好挡了回去。

周五帐篷和睡袋悄悄装上车,海边无人的地方搭着临时的家,摸着黑去捉螃蟹,礁石的夹缝里两盏镑镑的黄灯扣在头上,浪潮声里只听见两人一声声狂喊来去的只是彼此的名字。那种喊法,天地也给动摇了,我们尚是不知不觉。

每天早晨,买了菜蔬水果鲜花,总也舍不得回家,邻居的脚踏车是让我骑的,网篮里放着水彩似的一片颜色便往码头跑。骑进码头,第一个看见我的岸上工人总会笑着指方向:“今天在那边,再往下骑——”

车子还没骑完偌大的工地,那边岸上助手就拉信号,等我车一停,水里的人浮了起来,我跪在堤防边向他伸手,荷西早已跳了上来。

大西洋的晴空下,就算分食一袋樱桃也是好的,靠着荷西,左边的衣袖总是湿的。

不过几分钟吧,荷西的手指轻轻按一下我的嘴唇,笑一笑,又沉回海中去了。

每见他下沉,我总是望得痴了过去。

岸上的助手有一次问我:“你们结婚几年了?”“再一个月就六年了。”我仍是在水中张望那个已经看不见了的人,心里慌慌的。

“好得这个样子,谁看了你们也是不懂!”

我听了笑笑便上车了,眼睛越骑越湿,明明上一秒还在一起的,明明好好的做着夫妻,怎么一分手竟是魂牵梦萦起来。

家居的日子没有敢浪费,扣除了房租,日子也是紧了些。有时候中午才到码头,荷西跟几个朋友站着就在等我去。“Echo,银行里还有多少钱?”荷西当着人便喊出来。“两万,怎么?”

“去拿来,有急用,拿一万二出来!”

当着朋友面前,绝对不给荷西难堪。掉头便去提钱,他说的数目一个折扣也不少,匆匆交给尚是湿湿的他,他一转手递给了朋友。

回家去我一人闷了一场,有时次数多了,也是会委屈掉眼泪的。哪里知道那是荷西在人间放的利息,才不过多久,朋友们便倾泪回报在我的身上了呢?

结婚纪念的那一天,荷西没有按时回家,我担心了,车子给他开了去,我借了脚踏车要去找人,才下楼呢,他回来了,脸上竟是有些不自在。

匆匆忙忙给他开饭——我们一日只吃一顿的正餐。坐下来向他举举杯,惊见桌上一个红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一只罗马字的老式女用手表。

“你先别生气问价钱,是加班来的外快——”他喊了起来。

我微微的笑了,没有气,痛惜他神经病,买个表还多下几小时的水。那么借朋友的钱又怎么不知去讨呢?结婚六年之后,终于有了一只手表。

“以后的一分一秒你都不能忘掉我,让它来替你数。”荷西走过来双手在我身后环住。

又是这样不祥的句子,教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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